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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SEHEN LERNEN| 第四回合:克利 VS 克利

越越 不一 2021-06-17

来自Stefan Micus «Till the end of time»



这篇文章写于克利在包豪斯四年的教学活动之后,原为艺术家在Jena博物馆现代艺术展(1924)的开幕演讲,展览中也有不少克利自己的作品。这个对于自身话语和画作的对话有着强烈自觉意识的艺术家的自我剖析1945年由瑞士出版社Benteili Bern-Bümpliz首次出版,本文亦译自这一版本,未经允许谢绝转载。




自画像 1911

圣贝阿滕贝格山,1909


讲我自己的作品让我感到有一丝忧虑。它们应该有自己的语言,我不知我的谈论是否合理,也不知自己是否使用了正确的方式。

因为: 我深深感到自己作为一个画家,拥有自己的工具来使事物朝着我希望的方向发展,我不能保证通过话语也能如此。

但是我安慰自己,我的话语并不是独立呈现给你们的,它们只是对你们从我的画中感受到的也许还有点模糊的印象的补充。

如果我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达到这个目标,我就已经十分高兴了,这一演讲也就有了意义。

为了进一步避免这样的责难«家,不要说话»,我将主要关注创作过程中那些在作品形式的生长过程中潜意识发生的部分。对我来说,实际上画家使用言语的合理性是非常主观的:通过新的观察手段来转移重点。通过新的观看方式将有意识过于负担的形式解放出来并更加强调内容。


废弃的花园,1909

这样的平衡十分感兴趣,它可以接近一种辩证的分析。

但是这样我只考虑了自己而忘记了你们大部分对于内容比形式更熟悉。而且我也无法避免谈及形式。

让我们看一眼画家的工作室,这样我们就能够互相理解了。

无论如何门外汉和艺术家之间也存在着共同领域,在这里大家有可能相互理解,艺术家也不再是古怪的存在。

而是和你们一样,未经询问的被带到这个有着变化多端的形式的世界,在这里,和你们一样,好的或坏的,他必须找到自己理解方式。

和你们不同的只是,他有他自己特殊的方式从事件中抽离出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有时也许比没有创造力释放真正形式的人更幸福一点点。

这个相对优势应该被承认,因为艺术家在其它方面已经够困难的了。

伯尔尼附近,1910

我用树打个比方。艺术家研究这个形式多端的世界,我们假设他有自己的理解方式;悄悄的。他是如此的专注,以至于能够理清现象和经验的洪流。这种对于自然和生活之物的专注, 这种有着许多分支的秩序,我希望可以和树根对比。

汁液从树根中流向艺术家,流过他和他的眼睛。

他如同树干。

将每一股压迫和运动着的细流印刻进自己的作品之中。

像树冠一样,将自己在时间和空间中展开,从任何方向都可见,他的作品也如此。

没有任何人会认为树冠和树根完全相同。每个人都能够理解,上下并没有精确的对应关系。很清楚,不同元素的不同作用导向了生机盎然的偏离。

但人们有时正是拒绝艺术家这种必要的对于原型的偏离,甚至认为这是软弱无能或故意扭曲的表现。

然而作为树干,作为艺术家被委任的位置,它只是收集和继续传输那些涌向它的,既非服务也非统治,只是传输。


施瓦宾的乡间小道,1910

他所占据的位置的确很谦卑。树冠的美并不属于他,而只是穿过他。


(未完待续)


祝?


其实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些小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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